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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音乐与东方哲学

作者:admin 发布日期:2021-08-13 二维码分享


“没有任何乐器能在体现中国伟大的传统文化气息的能力上与古琴相比”!“君子以钟鼓道志,以琴瑟乐心;动以干戚,饰以羽旄,从以磬管。故其清明象天,其广大象地,其俯仰周旋有似于四时”。[荀子《乐论篇》]


“天地沂合,阳阳相得,照妪覆育万物,然而草木茂、区萌达,羽翼奋,角各生,蛰虫昭苏,羽者妪伏,毛者孕鬻。胎生者不殰,而卵生者不殈,则乐之道归焉耳”!


——要之,中国艺术所关切的,主要是生命之美,及其浩荡充周的充沛活力。中国先哲视..生命为充满纯美的太和境界。四时代序天德相生,如慈母般护其子女,一切万有遍受其厚载攸行德性,含弘光大,井由此而致成了中国文化温柔敦厚、钮致深远的艺术心灵。其绵延不已的生命之流,则如水波之影、载阳之春,可以充分表现无比灿烂的生命境界。而音乐之美及其影响,更是广大悉备,猗欤盛哉,难怪孔子在齐闻韶,曾“三月不知肉味”,日:“不图为乐之至於斯也”[《论语・述而》。



早在《书经・舜典》之中,已有“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的记载。《国语・周语》中“凡神人以数合之,以声昭之,数合声合,然后可同也,故以七同其数,而以律和其声,於是平有七律”。文中由论乐说律述及“七律”遵循的乃是天地之纪,且以天地人为“三统”;以天施、地化、人事之纪为了物之和的根本,十二律吕即由此而生。故《吕氏春秋・大乐》称“凡乐,天地之和,明阳之调也”。


在先人意识中,乐与天地..、自然庶物乃同气相到,互润流衍。天之情犹如人之情,天之乐即如人之乐。“人有喜怒哀乐犹天之有春夏秋冬也”!魏者间名琴嵇康在其音乐名著《声无哀乐论》中亦云:


“天地合德,万物资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章为五色,发为五音。音声之作,其犹臭味在於天地之间,其喜与不喜,虽遭浊乱,其体自乐而无变也。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


可见,先人对於五音、七律、十二律的认识,均浸润有“大乐与天地同和”“天地合气,万物资生”的哲学观念。而中国音乐的精神特质,不仅体现在先人之於音乐音阶、律制生成的诸种认识之中,更重要的在於其对音乐审美中天人相和、万物归怀的至高艺术境界的理想追寻。并由此而显示出东方艺术希言自然、空碧悠悠的永恒图景。



因此,与崇尚科学、理性与思辨的西洋文化不同,中国先哲不只透过科学某些一隅之见来看生命与..,亦不以一些技巧或技术性工作来处理作品。中国先哲素以广大和谐的原则来云览一切,而中国艺术家尤擅於驰骋玄思,在创作中宣畅气韵生动的..机趣。所以,他们透过艺术所要述说的,正是对..生命之美的感受,在大化流衍之中,要将一切都点化成活泼神妙的生香活意,据以展现全体..的真相及其普遍的生命之美。所以乐器的创制而言,西洋乐器向以弦、气、打击而分之。


如公元一八八0 年,比利时马绒在所著四类分法。在制作上,欧洲重数学、物理及声学的密切关系,而中国乐器本质所具之艺术精神、哲理内涵、历史变迁等因素,使中国人更注重“声”“乐”与自然之显示,气的奇妙作用与天地人之神秘关系等等。譬如中国音乐有宫、商、角、徵、羽[希腊音乐则为do、re、mi、sol、la]。其所用乐器,虽皆为无生物,却极能表现丰富的生命情调。


《汉书·律历志》云;“五声和八音,谐而乐成。商之为言,章也,物成孰可章度也。角、触也,物触地而出戴芒角也。宫,中也,居..唱四方,唱始施生为四声纲也。徽,祉也,物盛大而繁祉也。羽,字也,物聚臧宇覆之也”。


凡此种种,皆在表现生命的雄姿。由此五音,显出节奏,而成六律之吕。所谓六律,即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所谓六吕,则是林钟、南吕、应钟、大吕、夹钟、仲吕。律以配阴、吕以配阳,阴阳隔几相生,亦在表现生命的旋律,旋相为宫,永无止境。



显然,在中国文化博远深厚、长承不坠的精神之流中,古琴音乐以其..的艺术传统而形成独特的一系。中国哲学某些精神气质,在此也得到了极为典型而生动的反映。古琴的构制,即复如此。


据《五知斋琴诸·上古琴论》云:

“昔者伏羲..天下也,仰观俯察,感荣河出图以画八卦,听八风以制音律,采峄山孤桐,合阴备阳,造为雅乐,名之曰琴。“古先圣贤造琴,其状不一,而制度尚象则有定式”,即:“琴制长三尺六寸五分,象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年岁之三百六十五日也。广六寸,象六合也。有上下,象天地之气相呼吸也。其底上日池,下日沼。池者水也,水者平也。


沼者伏也,上平则下伏,前广而后狭,象尊卑有差也。上圆象天,下方法地。龙池长八寸,以画几风。凤沼象四寸,以合四气。其弦有五,以按五音,象五行也。大弦者君也,缓和而隐。小弦者臣也,清廉而不乱。迨至文武加二弦,所以雅合君臣之恩也”。


其次,就古琴音色而言,古琴音乐素以意味隽永,韵高致静而见长。琴书日琴有三声,为散声、泛声、按声。所谓散声,即虚明嘹亮,如天地之宽广,风水之浩荡,此散音也;凡泛音则脆美轻清,如之采花,蜻蜓之点水。而按声简静坚实,如钟鼓之巍巍,山崖之磊磊。对此,《太古遗音》保存古之《三声论》中解释说“夫泛声应祉,不假抑按,自然之声,天声清也。律应气於地弦,象律官入地之浅深,而为散声之次弟,是为地声,地声浊也。按声抑扬於人,人声清浊兼有者也。



人声按於弦上,犹人履地而动作於上也;天声浮於弦上,犹天之尊高於上,而変化於大虚之间也。天声出於地声之上,人声出於地声之下,是谓天地人,此言其分也。人声虽在弦下,而指按弦上,是谓天人地,此言其势也”;“至於运指之间,天声人声,变用无穷,随意而生。恐旧於应合之地,此所以为后天之功用欤‘’!


因此,古琴的构建,乃是依据中国古代天地人之关系的观念而设计的。这种构造以及它的中国书法艺术似的音调,使人感受到中国古典文化勾致深远、气韵生动的诗艺化境与生命情调,这实为人类哲学与艺术.高的上胜义。


在《论语・八倄》中,记述了孔子与鲁国太师谈音乐,称“乐其可知也。始作,翁如也。从之,纯如也,激如也、绎如也。以成。”


从这段简洁而真切的表述之中,可知先哲乃是一种和谐、丰富、清晰的音乐状态。由生命深处上达而至的“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的人生圆融;正是儒家理想人格的精神写照。昔日曾点由鼓瑟所呈现的“大乐与天地同和”的人生理想,孔子之所以深致喟然之叹,也正是感动於这种艺术境界。“诣古至圣心通造化,德协神人,理一身之性情,以理天下人之性情,于是制为琴。其所首重者,和也”


琴者,禁也。禁邪而存正。故琴为圣贤之乐,动天地而感鬼神。琴之妙理,真大乎是”。「《太古遗音·琴制尚象论》]

希腊从梭伦到柏拉都曾替城邦立法,着重在齐同划一。而中国先哲却认为“乐者天地之和,礼者天地之序”。更倾向於音乐内在的凝和与节奏。儒家由琴乐之中,发现了兴观群怨,修齐治平的大道,小至怡情养性,大至不朽盛章。



“五音画正,天下和平,而兆民宁,雅乐之感人也”! 《乐记·乐象》赞美音乐,说它“清明象天,广大象地,终始象四时,周旋象风雨,五色成文而不乱,八风从律而不奸,百度得数而有常。小大生成,终始相生,倡和清浊,迭相为经,故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


可见,音乐与..生命脉动相连,对於人类精神内心具有极为深广的影响。《太古遗音琴议篇》对此亦有述及:“夫闻宫音有,使人温舒而广大。闻商者,使人方正而好义。闻角者,使人恻隐而爱人。闻徵者,使人乐善而好施。闻羽者,使人齐整而好礼”。“琴尚冲和大雅”。儒家既以琴乐为淘冶性情而设,故务求中玉和平。嵇康在《琴赋》中,有如下一段关於琴曲审美的文字:


“若论其体势,详其风声,器和故响逸,张急故声清,闲辽故音卑,弦长故徽鸣,性洁静以端理,含至德之和平,诚可以感荡心志,而发泄幽情矣”。


这里,无论在乐器的体势、性能、或者人的审美心境等方面均贯穿着一种崇尚自然平和之美的音乐审美观。不仅如此,在琴乐演奏的调弦、指法与音色处理中,均须遵循“中和”之纪。徐上瀛在《溪山琴况》中写道:


“和之始,先以E调品弦,循微叶声,辨之在指,审之在听,此所谓以和感,以和应也。和也者,其众音之窽会,而优柔平和之橐龠乎。”



古琴演奏中由“吟“猱“绰“注”而创造的艺术氛围,正是其音乐审美中意犹未尽,余音缭绕之处。而要得其玄妙圆满的真趣,则首先须上“弦与指合”“指与音合”上解决相应的技术问题。故《琴况》在谈及弦上取音时说“如右之抚也,弦欲重而不虚,轻而不鄙、疾而不促、缓而不驰。左之按弦者,若吟若猱因而无碍,以绰以注,定而可伸”。


相反,若“操弦理徽,无复文句,声之曲折,手之取势,缓急失仪,起伏无节,急慢无度,遂失左人清迥之风,而多鄙吝琐碎之韵”。“五音繁而不杂,如水中之月,同而不和,如风中松,合而有散。音贵平静,无曾客声,此琴之玄徽也”。[《太古遗音·抚琴论》]


记得远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当他发现音的高低与弦之长度成为整齐的比例时,他是何等的惊喜感动。他感到自己洞见了..的奥秘,那弦上的节奏即是那横贯全部..之和谐的象征。


然而,音乐的感人之处并非仅在其形式的构成,重要的在於它深深地表现了人类心灵之中.深.秘的情感与律动。同样,琴乐演奏的关键之处,亦非仅在演奏技艺上达到曲得其情,宛转成韵的层次,而是寻求清明深静而又超然象外的艺术指向,并进而臻於“与山相瑛发,而巍巍影视;与水相涵濡,而洋洋徜恍。暑可变也,虚堂疑雪;寒可回也,草阁流春。其无尽藏不可思议”的精神境界。


由此可知,人类的一切艺术都是从体贴生命的博大处得来的。音乐对於人心的和谐,行为的节奏,具有至深的影响。而中国先哲似乎早已深谙其真谛了。“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昔日孔子的感叹,也许是能表述这种“观吾生,观其生”的蔼然风致了。这种高度把握生命和.深度地体验生命的精神境界,逐成中国艺术家端庄流丽、中正和平的精神人格。赞乐之中涵映着群体内心的和谐与默契。而琴乐演奏的.高追求,即在於上达形而上的精神境界——



“神闲气静、蔼然醉心,太和鼓七,心平自知,未可一一而为言也。大音希声,古道难复。不以性情中和相遇,而以为是技也。斯愈久而愈失其佳矣”[《徐上瀛《斯山琴况》]


1984年美国现代音乐家约翰·凯奇[Jom Cage]在台湾,曾谈及他在现代音乐史上划时代的作品《四分三十秒》,——这是一次完全没有演奏的“音乐”。


凯奇认为自己深受东方哲学的影响。自然,我们并不因此把东方哲人推为..“观念音乐”的鼻祖。然而,中国艺术精光内敛、空灵幻美的艺术境界,已受..艺术家瞩目,对西方现代艺术尤多启发,这却是事实。


“视乎冥冥,听乎无声。冥冥之中,独见晓焉;无声之中,独闻和也”。[《庄子·天地》]道家清虚,主张由恬淡之中求得个人生命的超越与精神的渊默宁静。由琴乐之中,他们洞悉到的是生命与艺术的真髓所在。是以老子有“大音希声”之说,庄周有“至乐无声”之说。


“天人相和”的哲学观念在此已沉淀为一种自然恬淡、虚静纯真的美学理想。这是一种超乎世俗情感之上的精神理念的体验。在此之中,一切春生冬死、秋华呈实、云行雨散、鸟语泉鸣......皆被感召而通达圆融,现存..琴诸《神奇秘谱》、《五知斋琴谱》等,其编著者思想显然深受此种思想的影响。且看《五知斋琴谱》..曲《洞天春晓》云:


“盖此曲之妙,从容和顺,为天地之正音。抚云者不思前人作曲之精义,而反讥声调之太清,置而不弹。间有弹者,而出音多飘忽。吾恐今人厌古调之希微,夸新声之奇变,将欲求淳古谈朴之音亦不可得。余故重加考定,深究羲理,庶不失前人作曲命名之意。而仙风和畅万卉敷荣,隐隐在指下也”。



从这篇序文观之,可见作者崇尚的乃是高古澹泊的希声之音。“所谓希者,至静至极,通乎杳渺,出有入无,而游神於羲皇之上者也”。由希声之“有”而入於杳渺深远之“无”,并进而上达无牵无挂,至和至平的精神境界,其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志趣。而当“澄然秋潭,皎然塞月,凄然山涛,幽然谷应”,此时所奏音调,更见纯真幽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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